今日故事
敦煌曾经是古代丝绸之路上的交通枢纽,商业贸易的集散之地,是世界上四大文化、六大宗教、十余个民族文化的融汇之处,在敦煌适宜的土壤上,辉煌的敦煌莫高窟及其佛教艺术应运而生,敦煌莫高窟是中国现存规模最大的佛教石窟寺遗址,是世界上历史延续最悠久、内容最丰富、艺术最精美的佛教艺术遗存,代表了公元4至14世纪中国佛教美术艺术的高度成就。到了明清时期,敦煌已不复昔日的繁荣景象。随着航海事业的发展,航路的开拓,海上丝绸之路取代了陆上丝绸之路,1524年,明帝国关闭嘉峪关,中西交通中断,丝绸之路商旅凋敝,敦煌孤悬关外,莫高窟“佛教屡遭毁坏,龛亦为沙所埋”,曾经信众云集的窟寺,烟火不复昔日的兴盛,莫高窟石窟雕塑与壁画日渐残破。
清朝末年,一直由佛教僧侣管理的莫高窟石窟迎来了一位王道士。王道士,本名圆箓,湖北麻城人。光绪初年,入肃州巡防营为兵勇。后来受戒成为道士,道号法真,曾远游新疆。约光绪二十三年(1897年)至敦煌莫高窟,随后建三清宫,即今天莫高窟下寺,至此落户敦煌。
王道士到敦煌以后,经常外出化缘,得来的钱财拿来清理和修整洞窟。就在王道士对莫高窟清理的过程中,他发现了藏经洞。就在王道士所住的下寺旁,是莫高窟的一个大型洞窟,现编号为第16窟,系晚唐由吴姓河西都僧统洪辩所建。在第16窟的通道北侧,又开了一个小洞窟,现编号17窟,是洪辩生前的禅窟,供他修禅之用,也称罗汉堂。第17窟坐北面南,平面近于方形,覆斗形窟顶。边长不足3米,壁高不足2.5米,全窟高3米。王道士的徒弟赵明玉和徒孙方至福为王道士所做墓志是这样写藏经洞的发现过程:“以流水疏通三层洞沙,沙出壁裂一孔,仿佛有光,破壁,则有小洞,豁然开朗,内藏唐经万卷,古物多名、见者惊为奇观,闻者传为神物。”
1900年道士王圆籙发现的藏经洞(17窟)
藏经洞文物的发现给敦煌带来了盛誉,同时也带来了无尽的劫难。盗宝者纷至沓来,使藏经洞及敦煌石窟中的诸多珍宝流散国内外,至今难以聚首,有的甚至已经佚失,难觅踪迹。从1907年斯坦因,第二年是法国人伯希和劫走大量文物,并广为人知之后的四十年里,国人竟没有一人去到实地调查。直到1938年以后,才开始有画家李丁陇、张大千、王子云、关山月、韩乐然等陆续来到敦煌实地临摹壁画,并介绍给社会,敦煌再次为世人所关注。
今日人物
樊锦诗,1963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历史系考古学专业,同年9月到敦煌文物研究所,1977年任副所长,1984年8月任敦煌研究院副院长,1998年4月任敦煌研究院院长,2015年1月起任敦煌研究院名誉院长。樊锦诗从北京大学毕业,千里迢迢来到了戈壁大漠深处的敦煌莫高窟。在敦煌40多年的工作当中,保护成了樊锦诗最重视的工作。
书中节选
继斯坦因之后来到敦煌莫高窟的是法国汉学家、探险家伯希和(Poul Pelliot,1878-1945)。他早年曾在法国政治科学院、东方语言学院等处学习,后供职于印度支那考古学调查会,即法国远东学院(越南河内),曾数次奉命往中国为该学院购买中国古籍。1908年2月,伯希和随同测量师瓦扬(Louis Vaillant)和摄影师努瓦特(Charles Nouetie)一行人来到莫高窟。他们深入莫高窟,对全部洞窟编号,并抄录题记、摄制大量壁画照片。
因伯希和能操汉语,并熟悉中国古典文献,取得了王道士的信任,因此得以进入藏经洞。伯希和利用三周的时间将藏经洞中的遗物全部翻阅了一遍,重点选取了佛教大藏经未收的文献、带有题记的文献和非汉语文献。通过谈判,计划重建莫高窟的王道士最后同意以500两银子的价钱把伯希和挑选的这些文献及斯坦因所遗的绢画、丝织品等,总数约一万余件卖给伯希和。
斯坦因不懂汉语,因此他带走的文献中有很多价值不高。相反地,通晓包括汉语在内的13国语言的伯希和选出的文献全都是精品,其中也包括新发现的唐代新罗僧人慧超所著的《往五天竺国传》。这些收集品运到巴黎,写本部分入藏法国国立图书馆东方写本部,绢画、丝织品等入藏古美博物馆。
伯希和在藏经洞中挑选精品
藏经洞所见唐五代时流传于西北地区的民间歌辞,曾有”敦煌曲子词”、”敦煌曲”、“俗曲”、“小曲”、“词”等名称,现一般统称为敦煌歌辞。歌词托于曲调,倚声定辞,要具备体段、平仄、音韵三个条件,能配之管弦,发声歌唱。
敦煌歌辞有的还留有作者姓名,如温庭筠的《更漏长》,唐昭宗李晔的《菩萨蛮》,欧阳炯的《更漏长》、《菩萨蛮》以及哥舒翰、岑参、沈宇、神会、法照等人的一些作品。除少数文人作品外,敦煌歌辞多数来自民间,作者来自于社会各个阶层,因此题材内容丰富,比较真切地反映了社会现实。
描写征战史敦煌歌辞的重要内容之一。一方面记录连年征伐给百姓生活造成能够苦难和灾难,如失调名一首:“十四十五上战场,手执长枪,低头泪落悔吃粮,步步近刀枪。昨夜马惊辔断,惆怅无人遮拦。”另一方面又热情歌颂了边塞将士驰骋疆场的英雄气概和视死如归的无畏精神,如《剑器词》:“丈夫气力全,一个拟当千。猛气冲心出,视死亦如眠。率率不离手,横日在阵前。譬如鹘打雁,左右悉皆穿。”《菩萨蛮》:“敦煌自古出神将,感得诸蕃遥钦仰。效节望龙庭,麟台早有名。只恨隔蕃部,情垦难中吐,早晚灭狼蕃,一齐拜圣颜。”《定风波》:“攻书学剑能几何?争如沙场骋喽啰。手持绿沉枪似铁,明月,龙泉三尺斩新磨。堪羡昔时军伍,谩夸儒士德能多。四塞忽闻狼烟起,问儒士,谁人敢去定风波。
今日荐书
《发现藏经洞》
馆藏代码
K879.214 ZF1
馆藏地:
朝晖中文书库(朝晖主书库一、二、三层)
屏峰综阅室(屏峰主书库四层)
屏峰中文书库(屏峰主书库二、三层)
馆员感悟
藏经洞文物的发现,是由一个对文物和历史几乎一无所知的道士来完成,王道士并没有认识到文物的珍贵价值,自从藏经洞发现以来,就开始向外流散,现已大半流散于世界各地的各大博物馆和图书馆以及私人手中,仅有少部分保存国内,有些甚至下落不明,造成中国文化史上的空前浩劫。陈寅恪先生因此而慨叹“敦煌者,吾国学术之伤心史也。”这既是藏经洞的悲哀,也是当时积弱的中华民族的悲哀。
[1]樊锦诗.莫高窟史话[M].凤凰出版传媒集团 江苏美术出版社:南京,2009
[2]罗华庆,樊锦诗.发现藏经洞[M].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上海,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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