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民俗学之父
1928年夏,钟敬文先生在杭州团结了一批同志,成立了“中国民俗学会”,编印了《民间》(月刊)、《民俗学集镌》及民俗学丛书。1934年春,钟先生辞去浙江大学专任讲师的教职,与夫人陈秋帆一道东渡日本深造。在日本期间,他始终保持着与国内民俗学界的联系,在《艺风》杂志上主编《民俗园地》,向国内介绍民间文学、民俗学理论,从而有力地推进了中日之间民俗学民间文学的学术交流。
1936年夏,钟先生从日本回到了杭州,继续从事他所热爱的民俗学、民间文学事业。他除了担任浙江民众教育实验学校专职讲师外,还兼任杭州艺术专科学校文艺导师。在《民众教育》月刊编辑了《民间艺术专号》和《民间文化专号》。钟敬文先生十分重视民族民间文化资料搜集、整理工作,1984年他被推选为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的主席后,便亲自领导组织民间文学三套集成的编纂工作。这是一个有“文化长城”之誉的大工程,他率先垂范、殚精竭虑,工作到生命的最后一息。
民间文艺学家
1949年5月,新中国成立前夕,应党的邀请,钟敬文先生回到北京参加第一次中华全国文艺工作者代表大会,见到了久所敬仰的毛泽东、周恩来等中央领导同志,周恩来给钟敬文先生写下了“为建设人民文艺而努力”的亲笔赠言。20世纪50年代的第一个春天,钟先生与郭沫若、老舍一道满腔热情地筹组的中国民间文艺研究会宣告成立,大会选举郭沫若为理事长,老舍、钟敬文二位为副理事长,钟敬文先生主持该会的日常工作。经历了数十年的努力,中国终于有了全国性的研究民间文艺的专门机构,他先后主持创办了《民间文艺集刊》、《民间文学》等刊物,为民间文艺研究提供了园地。
诗人
钟敬文先生是一位学者,又是一位诗人。他一生嗜好诗艺,读诗、作诗、评诗成为他生命中不可割舍的精神内容。钟敬文先生有着诗人的本色,曾说:将来在自己的墓碑上刻“诗人钟敬文”。钟敬文先生对自己的学问十分谦虚,对关乎性情、表达志向的诗艺颇为自得。
他一生创作了大量动人诗篇,发表了精美的诗论。他的新、旧诗集仅单行本就有《三朵花》、《海滨的二月》、《东南草》、《未来的春》、《天风海涛诗词抄》等7部。他对诗歌创作理论十分重视,从20世纪20年代起,就陆续写下了大量的诗话、诗论,如《盲人摸象式的诗谈》、《天风海涛诗话》、《诗心》、《蜗庐诗谈》等,后来这些诗学理论著作汇集成《兰窗诗论集》一书。
散文家
1928年夏,在钱塘江潮水高涨的时候,钟敬文应朋友刘大白之邀,到了杭州。在杭州,钟先生热心于散文、小品的写作,出版了《西湖漫拾》、《湖上散记》等散文集,在散文创作上取得了较大的成功。郁达夫对钟先生的散文有很高的评价:“清朗绝俗,可以继周作人、冰心之后武”。阿英在《现代十六家小品》中认为钟先生的散文不少篇章是“新文艺的小品中的优秀之作”。钟先生这些散文创作成就奠定了他在现代文学史上的地位。
教育家
他创立和发展了中国民俗学和中国民间文艺学两大学科,为国家培养了大批民俗学民间文艺学高级专业人才,是中国民俗教育事业的一代宗师。在人才培养上,他有着独到之处,人品是第一看重的标准,其次才是学问,因此对学生的道德品质有着严格的要求;因材施教是他培养学生的另一个重要原则。
钟敬文先生一向重视少数民族民俗学人才的培养,在招收博士生时,注意招收少数民族学生,特别关心他们的成长,并鼓励他们学成之后回去从事本民族民俗文化的教学研究工作。
2000年民俗典籍文字研究中心被批准为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基地。在这一时期,钟敬文先生领导的学科点培养了近五十位博士、博士后,以及来自国内外的访问学者,其中绝大部分成为民俗学民间文学教学研究的骨干力量。钟先生十分重视民间文学与民俗学的教学科研工作,为了推进中国民间文学、民俗学的学科建设,先后两次组织全国高校教师编写《民间文学概论》和《民俗学概论》作为专业教材与理论普及读本。
感悟
钟先生曾经谦虚地说,自己的资质只能算中上,如果说还有所成就的话,那主要是来自勤奋。在我们看来,这前半句话当然是谦虚,因为他的资质,单是博学强记这一点,就远非一般人所能望其项背的。后半句话,却是不争的事实。勤奋,几乎是钟先生的一种天性,它突出地表现为“腿勤”、“手勤”和“脑勤”。作为在人生道路上不断摸索前行的我们,要将勤奋当做一种态度。
钟先生经常说:“我喜欢马克思的一句名言:为人类工作。”钟先生就是以这样的情怀孜孜不倦地工作着,生命不息,奋斗不止。伟大的成就或者平凡的生活,如有了情怀和信仰,所做的每件事情都会更有意义,得到的喜悦和更长久,遇到了磨难也更能坚持。当下的年轻人,要做到心中有信仰,脚下有力量。